无事发生

远舜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上)

.一辆正缓缓行驶过来的婚车,原著abo背景,传统ao设定

.答应您的 @昼道 ,请查收XD(虽然车还在半路上)

尽远曾经做过许多不能为人所知的梦。大部分梦没有连续的剧情和完整的故事,只有零碎的片段和喃喃细语。但是即使如此,透过那些湿润而粘腻的梦境,也足够表现出尽远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欲望。尽远从来都将它作为自己身上恶的因素掩埋起来。

他从来都不敢想真的有这么一天。而哪怕这一天真的来了,他也没有想过要把他付诸于行动。

即使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人正穿着婚礼的礼服坐在他们的婚床上。他们的。这是场出人意料又理所当然的婚礼。楻国新帝和暗堡领主的政治婚姻,而在某些知情人眼中,这却是两个人历经坎坷后的终成眷属。

早该这样了。那些知道雷格因•奥莱西亚曾经有个名字是尽远•斯诺克的人这样认为。但是尽远•斯诺克自己却不这样认为。

那天一纸婚书被随意地夹在一个信封里送到暗堡领主的手上,来自艾格尼萨的年轻领主在看见清了上面的字之后直接从时之歌来到东楻,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楻国皇宫。灾后新修建的楻国在原先京城的郊外,他冷着脸,铁锈味散了一路,没人敢拦这个早走灾变时期就出现在新帝身边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路冲进书房,而书桌前坐着的人眼睛都没抬一下,批阅着堆积的奏折。

年轻人来势汹汹,但是看见书桌前的人却又忽的软和了下来。令人压抑的铁锈味消失不见,他走近了书桌,从怀里掏出那张婚书,递到了皇帝眼前。

“舜。”尽远道,“解释。”

舜头也不抬:“如你所见,没什么好解释的。”

尽远咬了咬下唇,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我以前就和你保证过,如果是你需要,我……”

舜终于抬起头看他。尽远被他看得一恍惚。

“是啊,你保证过。”舜说道。他十指相交,手肘立在桌面上,而夸大外袍上坠着的金色流苏碰到了桌檐,他继续道:“所以你不愿意吗?”

尽远死死咬着嘴唇。

舜从不戴项圈。尽远盯着他露出来的那一节脖颈。

“只是个仪式而已。”舜继续道,“既然我身上一直会有你留下来的标记的味道,既然你打算遵守你曾经的诺言,它就只是给我们提供更加便捷的途径的仪式。”他停了停又补充道,“政治上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只差你一句话。”舜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舜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尽远听见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其结果是,现在他和舜穿着婚服,独处在温暖昏黄的卧房。

被迫进行了一天有的没的的繁重礼仪的舜坐在柔软的床上,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扯下身上的肩章和缎带,随意地丢到一边——而厚重到能压死人的刺绣披风在进门的那一刻就被舜一把从肩上撕下来了。跟在他身半边的尽远突然要舜直面披风底下,贴身黑色礼服勾勒出的身形,顿时控制不了自己呼吸的频率。按理说更加直白的场景他都看过,但是这次却不同。

舜身上的是婚服。它庄重典雅却又不失暧昧和暗示,舜穿着它和尽远挽着手走过红地毯铺成的长路,洁白的百合花在他们身侧撒了一路:穿着极地紫色礼裙,头上带着鲜花的弥幽给舜送上捧花;云轩穿着大祭司最庄重的礼服——从头到脚,发尾甚至别着神力流转的金属发饰——尽远从来没见过他穿得这样繁复,整个人身上堆着金线银丝勾织的花纹;尽远父母具不能到场,于是艾德丽莎代替洛维娜伸出了带着白色丝织手套的手,尽远弯下腰亲吻了她的手背,而站在一旁的尤诺给他递上装着戒指的小方盒;他们所有认识的朋友和故人都盛装出席,注视着他们用白玉刀划破掌心,将两人的血滴在一起,然后将自己的鲜血涂上对方嘴唇。我饮下你的鲜血。从此在至高神面前,我们永远合为一体。

尽远喉咙干涩,温暖的室温只能助涨那团燃烧着的火苗,他却强行用赤裸的双手去熄灭,不管掌心是否被灼伤。舜身上属于尽远的铁锈味正在慢慢消散,露出独属于他本身的京城春日露水与草木的清香。尽远的大脑嗡嗡直颤,可是他仍然要把自己端正地立在房间的一角,好让坐在床边的舜无法通过暧昧朦胧的光线看清他滚动的喉结和额角滑下的汗珠。

而正因为舜无法看见,所以他才会如此坦然地解开上衣最顶端的两枚铜制纽扣,扯开衣领,露出那一节脖颈,然后理所当然地对尽远道:“站那么远干什么?你不过来吗?仪式前的临时标记要散掉了。”

尽远站着没动。

舜挑眉:“尽远?怎么了吗?”

而尽远从来不会让舜问第三遍。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舜的身前,缓慢地弯下了腰,双手按在舜两侧的床沿上。舜配合地偏过了头,露出了他后颈的腺体,尽远喉咙干涩,几次呼吸之后才慢慢地张开了口,然后咬了下去。

他连咬都不敢咬得太狠,只在舜的脖子上留下不能再浅的一圈牙印——再浅就不能形成一个暂时标记了。信息素注入之后他飞快起身,双手离开床沿就想走,而舜却动了。舜一把抓住尽远的右手,尽远呼吸一滞,紧接着舜就扯着尽远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后颈——那里微微红肿,有一个新生的牙印。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尽远的大脑都快炸了。他急急地道:“舜!你干什么……!”

舜拽着他颤抖的手不肯放,尽远的手指现在紧紧贴在舜的腺体上。舜的呼吸因此急促了起来,但是舜仍然如他正掌握着房间里所有局势一般说话了:“不如问你想干什么,尽远?”

他下一句像一把钢刀一样刺入了尽远的心:“你真的满足如此吗?”

尽远恐慌起来。他自己知道当然不。他当然不满足于此,他卑鄙却又真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做更多,自己能够在舜身上永远留下痕迹,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做出违背舜自身意志的一切。

这可是舜啊。他那么骄傲,眉眼间尽是天之骄子的英气和神采;诚然人无完人,曾经和舜紧密相伴了十年的尽远最能了解他的缺点和短处,但这从来不能成为阻挡尽远一腔孤勇为他奔赴未来的理由。而这也不会减缓舜实现自己目标和理想的步伐。

舜是世界上唯一完全理解我和信任我的人。尽远深知此点。而反过来也是如此。因此他绝对不会让舜陷入险境,他绝就不会让舜违背自身意志依附于别人,舜不需要依附别人。他生来就应该登上至高之位,掌握权力,劈开荆棘。

尽远因此道:“是。”

舜笑了,看起来却像是被气的。他满含暗示地看了一眼尽远的腿间,冷冷道:“我看不是。”

尽远下唇咬得发白。他更加急切地想要把手抽回来,舜却抓得更紧了。他声音里略带薄怒:“尽远•斯诺克你敢动一下试试?!”

尽远苦涩道:“不……舜,我不能让你因为性别生理问题……”

一边是腺体一直被标记自己的人触碰,一边是因为胸膛里升起的怒意,舜双颊泛红。这本应该是出现在旖旎场合的景象和姿势,但是舜的话却在把房间里的气氛往冰点里推:“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联姻非是你雷格因•奥莱西亚不可吗?!”

他话音刚落,尽远就再也没能抑制住自己信息素不外露。几个呼吸之间,整个房间铺天盖地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舜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他坐在床上,有些焦躁地磨了磨双腿。

舜这下放下开了手,尽远的手指却仍然按在他的腺体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滑落下来。

他愣愣地看着舜,这会儿他单膝跪了下来,伸出手,一副想碰又不敢碰舜的样子。舜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将他从梦中劈醒。那为什么会是我?他想,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只能想到一个答案。

“我……”他声音沙哑,“我以为你不想和任何人结合。”

舜喘着气:“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刚刚分化的时候。”尽远说。

那时朝堂里突然因为太子的性别问题吵成一片,刚刚度过分化初潮的舜却一脚踹开了议事厅的大门。少年太子目光坚定,神情威严,光明正大的露出自己的全部脖颈;他脚下带风,一袭从左肩挂下的深色披风在他身后扬起肆意的波澜。踏入大厅的那一刻,舜神力的光芒大作,在皇帝的默许下,此刻没有人敢出声阻拦他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劈开那面从大厅天花板垂下的古老旗帜。

舜一脚踩在裂成两半的旗帜上面。当着所有朝臣和贵族的面,天选之人冷声张扬宣布:“没有先例?好!孤就来做这个先例!”

“至于结合依附……”舜嗤笑一声,高声道,“休想让孤依附于任何人!”

而尽远——身为侍卫长的尽远•斯诺克,手中长枪紧握,沉默而又坚定地跟在少年太子的身边,牢牢记下舜的所有宣言。

而多年过后,在临时标记、信息素和特质的药酒的刺激下,快要半进入潮期的舜对他曾经的侍卫长问道:“你会让我依附你吗?”

尽远地拒绝又快又急:“绝不——舜,我绝无此意——!”

舜咬牙切齿:“那你究竟在等什么……!这么多年,这么多次我让你在我身上留下临时标记,这么多的暗示和明示,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少自作主张!你真的有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舜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再次露出那一截脖颈:“我现在就问你,尽远•斯诺克,你究竟是真的满足于此吗?”

尽远沉默半饷。

“……不。”他艰难承认。他喉结滚动,犬齿都藏不住。那些梦中的片段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舜长叹一口气。他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

“那你究竟还在等什么。”舜柔声道,“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舜话没说完,因为尽远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了柔软的床铺里,略带凶狠地吻住了他。那些语句全部被他们尽数吞下。

而在这个激烈的吻的刺激下,舜终于进入了一场人为的发情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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